第八十三章 乞兒（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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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乞兒（28）
聯盟警署門口。
陸懷玉正在接聽通訊，那頭的背景音有些吵嚷，“隊長，我們抓到趙峰了，果然如您所料，他根本就沒離開首都星。”
陸懷玉回了聲“知道了”，然後聽著通訊那頭抱怨，“我們千辛萬苦抓到的人，還得送給專調組，我們警力本來就不夠，抽調的人什麽時候到也不知道。”
哪有通知剛發出去人就到的。
警員又抱怨起了其他事情，陸懷玉回應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訊。
通訊剛掛斷，就看見袁嘉林走出來，身邊跟著一個專員。
專員一眼看見了陸懷玉的車，他哪裏想跟那位打交道，直說還有事，就送到這裏了，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麽似的，回頭提醒袁嘉林：“近期不要出首都星。實在抱歉，袁教授，雖然對你的調查告了一段落，但因為你跟這件事的關系，我們後續可能還要麻煩你。”
這態度變得不是一星半點，專員也許是看袁嘉林真的沒有什麽威脅，畢竟這種人要是站到他們的對立面，後果可真不堪想像。
專員不敢說是經過伊莎貝拉和趙峰的兩番對比才發覺袁嘉林是最好說話的那個，有問必答，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說謊的可能性不大。
但正常人在審訊室哪裏像他這樣淡定，一點緊張情緒也沒有，還反過來面不改色地教他們犯罪，想起那時袁嘉林的眼神，專員竟然有點不寒而栗。
袁嘉林一笑，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無害的大學教授，“應該的。”
見袁嘉林在和專員說話，陸懷玉沒著急下車。
袁嘉林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還沒開口說話，鋪天蓋地的吻就席卷而來。
袁嘉林一驚，連忙用手去摸車門。
但是已經晚了，專員因為好奇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覺得眼睛都快瞎了。
他原本以為陸懷玉在什麽情況下都是冷靜自持的，卻沒成想第一次見陸懷玉就看見了他的不冷靜。
陸懷玉死死把袁嘉林壓在座椅上，像是害怕他逃跑一樣，如果專員這5.3的視力沒看錯的話，陸懷玉的眼尾似乎有些發紅。
兩個人緊貼，像是恨不得融進對方的身體裏。
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和濃郁的思念一下子迸發出來，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求生的木板，終於找到了出口。
吻到最後，陸懷玉越想越氣不過，報覆性地咬了一下袁嘉林，“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沒告訴我？”
袁嘉林本想像平時一樣開個無關緊要的玩笑，逗陸懷玉那麽一兩句，但這對陸懷玉太不尊重了。
他們都是想著跟對方過一輩子的人，就算有什麽地方不契合，他們也會為了對方改變，可他們的身體緊緊相貼，靈魂卻沒有緊緊相連。
袁嘉林不敢賭，他輸了就一無所有，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一直瞞著陸懷玉，直到他生命盡頭的那一天。
就算陸懷玉接受了，那希爾女士呢，她對自己好全都出於自己是林薇的孩子，如若沒有這層身份，他進不了將軍府，認識不了黏在他身邊的漂亮洋娃娃。
“不是故意沒告訴你的，其實關於童年時期的事情，大部分我都不記得了，或者說跟現在的記憶匹配不上。”袁嘉林思考了一下說。
他閉上眼睛，周圍是一片漆黑，看不見的墻隔絕了外面一切的聲響，無論是春夏秋冬，那間地下室裏都有他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在這裏面的，很快他意識到，這裏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皮鞋踩在地步的聲音是那麽刺耳，一步一步地，像是末日來臨前的倒計時。
終於…門開了，惡魔進來了…
“你的記憶被動過？”陸懷玉問。
“大概率。”袁嘉林看陸懷玉面色不但沒緩和，還越來越沈，立刻哄道，“我不是不確定嘛，打算過幾天檢查了過後再告訴你的。”
“袁郜做的？”
“唔…應該是吧。”袁嘉林撓了一下陸懷玉的下巴，“別皺了，我想袁郜是因為想讓我忘記一些事情。”
陸懷玉並沒有因為袁嘉林的動作輕松下來，“樺樹集團幾乎包攬了所有腦調手術的設備，在沒摸清他們的目的之前，不能去醫院。”
“那就不去。”袁嘉林系好安全帶，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不是什麽大事。”
這是陸懷玉幾天以來最輕松的一天，因為專調組的介入，警署的事情一下子少了很多，他們只需要專心等桐木寨收網就行了。
但桐木寨的消息放出去過了這麽久，對方好像沒反應，不知道是間諜罷工了還是在釣魚。
不管怎麽樣，這終究算是一件好事。
最近的天氣反覆無常，就一兩歲的嬰兒一樣，一會哭一會笑，昨天那場雨夾雪下得轟轟烈烈，現在確實個暖陽天。
兒子被抓之後的傑琳娜瞬間冷靜下來，她人還在港口，立刻把樺樹集團的律師請了過來。
這位律師才在雲澤星忽悠完那些專員，剛掛斷通訊，結果自己的雇主在首都星被抓了。
律師覺得心累，他不但要跟警署解釋，還要解決趙峰的事情，要不是錢給的多，他早就辭職了。
他和傑琳娜等在門口，這個女人有一股趙峰不出來就在這裏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趙峰和伊莎貝拉不同，一個是死都不開口，一個是亂七八糟，胡說八道。
“你和伊莎貝拉是怎麽認識的？”
這句話隱藏了一個前提，就是他不認識伊莎貝拉。
趙峰卻不上此當，而是顧左右而言他：“誒，你們這衣服不像警署的啊？這個案子轉手了？你們和警署，誰厲害啊？”
專員嚴肅地說：“請回答問題。”
“你說那什麽貝拉…光聽名字我認不出來，不如您把她帶過來，我說不定就認識了。”
專員把相片拿給他看。
“這長得一般啊，不是我的風格，我肯定不認識她。”趙峰“嘖”了一聲，“這我都下不去嘴。”
專員換了個問題詐他：“伊莎貝拉已經供認，你就是和她在…”那個軟件的名字專員有些難以啟齒。
“約叭。”趙峰可能不知道臉皮是什麽東西，“我都有一兩年沒上過號了，誰現在還在那上面約，相片P得好看，出來開房你都不知道遇到的是什麽牛鬼蛇神。”
“你沒上過號？”專員調出趙峰賬號的IP，上個月月底，也就是伊莎貝拉所說第一次和他聯系的時候，是在莫徳大學。
“汙蔑，完全是汙蔑啊！誰知道是怎麽回事，賬號又不是我用，你們這樣問我，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趙峰氣定神閑，仿佛是來做客的，專員的問題打到他身上軟綿綿的，輕輕松松被他堵了回去。
實在沒辦法，專員把錄音裏的話攤到臺面來講，“你母親說你和伊莎貝拉糾纏不清，這你也要否認？”
趙峰突然楞了一下，又很快回過神來：“好吧，誰還沒有過一兩個黑歷史啊，我就是不想承認睡過這種人，長得不怎麽樣，卻裝得不得了…”
專員厲聲打斷：“你說的成事是什麽意思？”
“成事？什麽成事？”趙峰像忘光了一樣，“我什麽時候說的？我就一學生，平常有點中二病也正常，不知道我說的是海盜王征服全宇宙的目標，還是環游太空成為第一王座啊？”
哪有中二病把自己是中二病掛在嘴上的，但奈何專員年紀比較大，這些著名的動漫他們都沒聽過。
他們只能得出來一個結論：這人在說什麽鬼話。
專員的臉色鐵青，明知道他嘴裏沒有實話卻又拿他沒什麽辦法。
“這段時間你一直在首都星，為什麽騙人說回雲澤星了？”
趙峰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好玩啊，怎麽？這也犯法啊？”
“你這屬於故意不配合調查。”
“那好吧。”趙峰很無所謂，“你們要關我幾天啊，你們聯盟的法律不會因為我騙人就送我去蹲監獄吧。”
“你們聯盟？”專員抓住了他話裏的漏洞，“你難道不認同自己聯盟公民的身份？”
趙峰一楞，突然瞇了下眼睛，那一瞬間眼神的流動，看得專員十分不舒服。
這種目光只維持了短短一瞬，等到趙峰擡眼後，他又變成了那個滿嘴胡話的學生：“怎麽會，您太敏感了吧，我是出生在聯盟的人，自然是聯盟公民。”
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年輕人，城府能深到哪裏去，專員們一直這麽想，趙峰的表現無非就是插科打諢，畢竟聯系伊莎貝拉的時候還是實名制。
可是剛剛那個表現…
說起伊莎貝拉，這人在袁嘉林走後又開始一言不發，如果不是袁嘉林和她聊了幾句，他們幾乎以為這人是個啞巴。
“你得到袁嘉林的頭發之後交給了誰？”
伊莎貝拉：“……”
“你和趙峰怎麽聯系的？”
伊莎貝拉：“……”
“你…”
“……”
專員拿她沒辦法，甚至有人提議把袁嘉林喊回來。
“你拉得下臉臉我拉不下臉，好意思喊人家？”專調組組長瞥了同事一眼。
專員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再怎麽說也是警察家屬，我看他也很樂意幫忙…”
“你審人家的時候可沒當人家是家屬。”組長說，“算了…要是她真不開口，我就拉下這張老臉去找陸懷玉。”
“還是我去吧，大家都是一個系統工作的，陸懷玉還是留有幾分情面的。”
專調組被這兩個人搞得焦頭爛額，輪番審了幾輪依舊沒有什麽進展，正愁得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警署那邊又帶出來了重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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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玉正在接聽通訊，那頭的背景音有些吵嚷，“隊長，我們抓到趙峰了，果然如您所料，他根本就沒離開首都星。”
陸懷玉回了聲“知道了”，然後聽著通訊那頭抱怨，“我們千辛萬苦抓到的人，還得送給專調組，我們警力本來就不夠，抽調的人什麽時候到也不知道。”
哪有通知剛發出去人就到的。
警員又抱怨起了其他事情，陸懷玉回應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訊。
通訊剛掛斷，就看見袁嘉林走出來，身邊跟著一個專員。
專員一眼看見了陸懷玉的車，他哪裏想跟那位打交道，直說還有事，就送到這裏了，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麽似的，回頭提醒袁嘉林：“近期不要出首都星。實在抱歉，袁教授，雖然對你的調查告了一段落，但因為你跟這件事的關系，我們後續可能還要麻煩你。”
這態度變得不是一星半點，專員也許是看袁嘉林真的沒有什麽威脅，畢竟這種人要是站到他們的對立面，後果可真不堪想像。
專員不敢說是經過伊莎貝拉和趙峰的兩番對比才發覺袁嘉林是最好說話的那個，有問必答，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說謊的可能性不大。
但正常人在審訊室哪裏像他這樣淡定，一點緊張情緒也沒有，還反過來面不改色地教他們犯罪，想起那時袁嘉林的眼神，專員竟然有點不寒而栗。
袁嘉林一笑，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無害的大學教授，“應該的。”
見袁嘉林在和專員說話，陸懷玉沒著急下車。
袁嘉林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還沒開口說話，鋪天蓋地的吻就席卷而來。
袁嘉林一驚，連忙用手去摸車門。
但是已經晚了，專員因為好奇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覺得眼睛都快瞎了。
他原本以為陸懷玉在什麽情況下都是冷靜自持的，卻沒成想第一次見陸懷玉就看見了他的不冷靜。
陸懷玉死死把袁嘉林壓在座椅上，像是害怕他逃跑一樣，如果專員這5.3的視力沒看錯的話，陸懷玉的眼尾似乎有些發紅。
兩個人緊貼，像是恨不得融進對方的身體裏。
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和濃郁的思念一下子迸發出來，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求生的木板，終於找到了出口。
吻到最後，陸懷玉越想越氣不過，報覆性地咬了一下袁嘉林，“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沒告訴我？”
袁嘉林本想像平時一樣開個無關緊要的玩笑，逗陸懷玉那麽一兩句，但這對陸懷玉太不尊重了。
他們都是想著跟對方過一輩子的人，就算有什麽地方不契合，他們也會為了對方改變，可他們的身體緊緊相貼，靈魂卻沒有緊緊相連。
袁嘉林不敢賭，他輸了就一無所有，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一直瞞著陸懷玉，直到他生命盡頭的那一天。
就算陸懷玉接受了，那希爾女士呢，她對自己好全都出於自己是林薇的孩子，如若沒有這層身份，他進不了將軍府，認識不了黏在他身邊的漂亮洋娃娃。
“不是故意沒告訴你的，其實關於童年時期的事情，大部分我都不記得了，或者說跟現在的記憶匹配不上。”袁嘉林思考了一下說。
他閉上眼睛，周圍是一片漆黑，看不見的墻隔絕了外面一切的聲響，無論是春夏秋冬，那間地下室裏都有他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在這裏面的，很快他意識到，這裏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皮鞋踩在地步的聲音是那麽刺耳，一步一步地，像是末日來臨前的倒計時。
終於…門開了，惡魔進來了…
“你的記憶被動過？”陸懷玉問。
“大概率。”袁嘉林看陸懷玉面色不但沒緩和，還越來越沈，立刻哄道，“我不是不確定嘛，打算過幾天檢查了過後再告訴你的。”
“袁郜做的？”
“唔…應該是吧。”袁嘉林撓了一下陸懷玉的下巴，“別皺了，我想袁郜是因為想讓我忘記一些事情。”
陸懷玉並沒有因為袁嘉林的動作輕松下來，“樺樹集團幾乎包攬了所有腦調手術的設備，在沒摸清他們的目的之前，不能去醫院。”
“那就不去。”袁嘉林系好安全帶，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不是什麽大事。”
這是陸懷玉幾天以來最輕松的一天，因為專調組的介入，警署的事情一下子少了很多，他們只需要專心等桐木寨收網就行了。
但桐木寨的消息放出去過了這麽久，對方好像沒反應，不知道是間諜罷工了還是在釣魚。
不管怎麽樣，這終究算是一件好事。
最近的天氣反覆無常，就一兩歲的嬰兒一樣，一會哭一會笑，昨天那場雨夾雪下得轟轟烈烈，現在確實個暖陽天。
兒子被抓之後的傑琳娜瞬間冷靜下來，她人還在港口，立刻把樺樹集團的律師請了過來。
這位律師才在雲澤星忽悠完那些專員，剛掛斷通訊，結果自己的雇主在首都星被抓了。
律師覺得心累，他不但要跟警署解釋，還要解決趙峰的事情，要不是錢給的多，他早就辭職了。
他和傑琳娜等在門口，這個女人有一股趙峰不出來就在這裏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趙峰和伊莎貝拉不同，一個是死都不開口，一個是亂七八糟，胡說八道。
“你和伊莎貝拉是怎麽認識的？”
這句話隱藏了一個前提，就是他不認識伊莎貝拉。
趙峰卻不上此當，而是顧左右而言他：“誒，你們這衣服不像警署的啊？這個案子轉手了？你們和警署，誰厲害啊？”
專員嚴肅地說：“請回答問題。”
“你說那什麽貝拉…光聽名字我認不出來，不如您把她帶過來，我說不定就認識了。”
專員把相片拿給他看。
“這長得一般啊，不是我的風格，我肯定不認識她。”趙峰“嘖”了一聲，“這我都下不去嘴。”
專員換了個問題詐他：“伊莎貝拉已經供認，你就是和她在…”那個軟件的名字專員有些難以啟齒。
“約叭。”趙峰可能不知道臉皮是什麽東西，“我都有一兩年沒上過號了，誰現在還在那上面約，相片P得好看，出來開房你都不知道遇到的是什麽牛鬼蛇神。”
“你沒上過號？”專員調出趙峰賬號的IP，上個月月底，也就是伊莎貝拉所說第一次和他聯系的時候，是在莫徳大學。
“汙蔑，完全是汙蔑啊！誰知道是怎麽回事，賬號又不是我用，你們這樣問我，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趙峰氣定神閑，仿佛是來做客的，專員的問題打到他身上軟綿綿的，輕輕松松被他堵了回去。
實在沒辦法，專員把錄音裏的話攤到臺面來講，“你母親說你和伊莎貝拉糾纏不清，這你也要否認？”
趙峰突然楞了一下，又很快回過神來：“好吧，誰還沒有過一兩個黑歷史啊，我就是不想承認睡過這種人，長得不怎麽樣，卻裝得不得了…”
專員厲聲打斷：“你說的成事是什麽意思？”
“成事？什麽成事？”趙峰像忘光了一樣，“我什麽時候說的？我就一學生，平常有點中二病也正常，不知道我說的是海盜王征服全宇宙的目標，還是環游太空成為第一王座啊？”
哪有中二病把自己是中二病掛在嘴上的，但奈何專員年紀比較大，這些著名的動漫他們都沒聽過。
他們只能得出來一個結論：這人在說什麽鬼話。
專員的臉色鐵青，明知道他嘴裏沒有實話卻又拿他沒什麽辦法。
“這段時間你一直在首都星，為什麽騙人說回雲澤星了？”
趙峰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好玩啊，怎麽？這也犯法啊？”
“你這屬於故意不配合調查。”
“那好吧。”趙峰很無所謂，“你們要關我幾天啊，你們聯盟的法律不會因為我騙人就送我去蹲監獄吧。”
“你們聯盟？”專員抓住了他話裏的漏洞，“你難道不認同自己聯盟公民的身份？”
趙峰一楞，突然瞇了下眼睛，那一瞬間眼神的流動，看得專員十分不舒服。
這種目光只維持了短短一瞬，等到趙峰擡眼後，他又變成了那個滿嘴胡話的學生：“怎麽會，您太敏感了吧，我是出生在聯盟的人，自然是聯盟公民。”
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年輕人，城府能深到哪裏去，專員們一直這麽想，趙峰的表現無非就是插科打諢，畢竟聯系伊莎貝拉的時候還是實名制。
可是剛剛那個表現…
說起伊莎貝拉，這人在袁嘉林走後又開始一言不發，如果不是袁嘉林和她聊了幾句，他們幾乎以為這人是個啞巴。
“你得到袁嘉林的頭發之後交給了誰？”
伊莎貝拉：“……”
“你和趙峰怎麽聯系的？”
伊莎貝拉：“……”
“你…”
“……”
專員拿她沒辦法，甚至有人提議把袁嘉林喊回來。
“你拉得下臉臉我拉不下臉，好意思喊人家？”專調組組長瞥了同事一眼。
專員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再怎麽說也是警察家屬，我看他也很樂意幫忙…”
“你審人家的時候可沒當人家是家屬。”組長說，“算了…要是她真不開口，我就拉下這張老臉去找陸懷玉。”
“還是我去吧，大家都是一個系統工作的，陸懷玉還是留有幾分情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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